清晨六點整,手機收到了一則訊息。看完主管交辦的任務後,哲修痛苦地醒來,他想回到剛剛溫柔的夢裡,卻身不由己地打開了桌上的電腦⋯⋯
哲修的名字是喜歡哲學跟禪修的祖父取的,原本帶著一份祝福跟期望,但沒想到卻成了一種詛咒。哲修去年畢業的時候遇到了疫情,花了整整半年才找到現在的這份工作,國立頂尖大學畢業的他領著微薄的薪水,跟幾位一樣受到詛咒的朋友們在台北租屋生活著。他們擁有不同的背景、來自不同的家庭、唸的是不同的學校,但卻同樣面對著艱困的生活。
「你這個月的遮羞費領了沒?方不方便先借我兩千,等我領到打工的錢就馬上還你!」睡上鋪的室友阿光被哲修敲鍵盤的聲音吵醒,突然冒出了這句話來。阿光的名字取的也很糟糕,沒唸書的阿嬤原本希望金孫腦袋靈光,沒想到長大後的阿光卻從沒份正職的工作、就連打工賺的也都每個月花光光。
「省著點花,我也只剩這些了!」哲修打開皮夾,抽出了兩張千元大鈔,遞給了阿光。
阿光接過了鈔票,聞了一聞上面的味道,把兩張鈔票分別蓋在左右眼上,腦中突然響起了經典歌曲「向錢行」的旋律:
「啊~蝦咪攏不驚!阿~向錢行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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哲修跟阿光說完自己的故事後,希望我能夠給些建議,幫助他們做出一些改變。
我想了想,問了他們一個問題:「你的夢想是什麼?」
哲修搶先回答:「我希望能好好的睡個覺,不用再忍受主管無預警的交辦事項,然後多賺點錢,不再領著那微薄的遮羞費!」
我轉過頭,朝著一旁吊兒啷噹的阿光問說:「那你呢?」
阿光摸了摸頭,支支吾吾地說出:「我不知道,我只想找份穩定的工作。」
我分別給了他們一本小冊子,請他們在封面寫下自己剛剛說的夢想,然後盯著上頭剛剛寫下的內容、認真的思考,自己打算怎麼做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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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分鐘後,阿光說話了:「我應該繼續去面試的,現在的打工都是朋友介紹的,我已經很久沒有主動應徵工作了⋯⋯」
接著哲修也回答了:「我想要換工作,這個主管的管理風格就是這樣、這間公司的薪資制度也是如此,他們不會因為我而改變。」
「決定了就去做吧!把每天自己為了夢想所做的事都寫下來,就一定可以達成目標的!」我把杯中的剩下的咖啡一口氣喝光,然後拍拍他們的肩膀,走出了小七的門口。
其實真正的答案,早就在你自己的心中了,不是嗎?